
EOS在EGPA中具有重要地位,其与疾病活动度密切相关配资炒股网股票,靶向EOS的治疗策略是当前的重要研究方向之一。
嗜酸性肉芽肿性多血管炎(EGPA)是一种少见的、可累及多个系统的自身免疫性疾病,主要表现为外周血及组织中嗜酸性粒细胞(EOS)的增多、浸润以及中小血管的坏死性肉芽肿性炎症[1]。由于EGPA的临床表现具有明显的异质性,症状常与其他疾病重叠[2],且缺乏统一的诊断标准[3],常发生误诊和漏诊[3]。在治疗方面,糖皮质激素是EGPA治疗的基石,但在传统治疗方案下,仍有约50%的EGPA患者面临复发风险[4]。因此,EGPA的诊断和治疗仍充满挑战。
在这一背景下,深入解析EGPA发病机制、探索靶向治疗策略,对改善疾病管理至关重要。而随着机制研究的推进,EOS在EGPA疾病发生发展中的关键作用日益明确,以EOS为靶点的治疗策略也成为EGPA精准诊疗的重要探索方向[1-3]。
EOS在EGPA诊断中的应用价值
EGPA的诊断主要依据临床表现、实验室检查和组织病理学发现,结合分类标准进行综合判断。目前国际上广泛采用的诊断框架经历了从1990年美国风湿病学会(ACR)标准到2022年ACR/欧洲抗风湿病联盟(EULAR)更新标准的演进[3]。
1990年ACR提出的EGPA分类标准为临床研究提供了早期统一依据,符合6项中的至少4项即可归类为EGPA(图1)[3]。其中,外周血EOS增多、组织活检显示血管外EOS浸润均被列为诊断标准,提示了EOS在EGPA诊断中的重要性。

图1:1990年ACR关于EGPA分类标准
2022年,ACR/EULAR联合发布了更新的血管炎分类标准,在已确诊小或中血管炎的前提下,总分超过6分即可诊断EGPA,其中EOS升高即占5分,表明EOS在诊断决策中起着关键作用(图2)[3]。

图2:2022年ACR/EULAR关于EGPA分类标准
此外,在临床鉴别诊断中,相较于其他抗中性粒细胞胞质抗体(ANCA)相关性血管炎(AAV),如肉芽肿性多血管炎、显微镜下多血管炎,EGPA患者更常表现出明显的EOS升高及相关炎症反应,这一特征可为区分EGPA与其他类型AAV提供参考依据[1]。
EOS在EGPA病理进程中的作用机制
EOS不仅是EGPA的诊断标志物,也是疾病病理进程中的关键效应细胞和重要免疫调节细胞[3]。
从直接损伤机制来看,EOS具有广泛的细胞毒性,可释放主要碱性蛋白、EOS阳离子蛋白、EOS来源的神经毒素和EOS过氧化物酶等多种细胞毒性蛋白,直接造成细胞损伤与组织破坏[3,5]。从间接损伤机制来看,EOS还能够自主产生凝血酶并诱导内皮细胞暴露组织因子,导致血小板黏附于血管壁,并促进血栓形成,增加潜在的组织缺血风险,间接加重组织损伤[5,6](图3)。此外,EOS可通过抗原提呈作用与CD4+T细胞、树突状细胞、B细胞、肥大细胞、中性粒细胞及嗜碱性粒细胞相互作用,参与调控炎症反应极化[3](图3)。

图3:EOS通过直接和间接机制参与EGPA炎症进程
从疾病发展阶段来看,EGPA可分为前驱期、组织EOS浸润期、血管炎期,但并非所有患者都会经历这三个阶段,且各阶段间界限模糊[3],而外周血EOS增多是EGPA的一个显著特征,可能出现在疾病发展的任何阶段。
▌前驱期
以成人起病的哮喘、过敏性鼻炎/慢性鼻窦炎(常伴鼻息肉)为主,这一阶段可持续数年到十余年[1,2]。有研究指出,短期的糖皮质激素治疗只能清除骨髓来源的外周血EOS,而难以清除气道组织中积累的EOS,因此,EGPA患者的痰液和气道组织液中仍有大量EOS富集,这可能是导致EGPA患者哮喘症状迁延反复的重要原因之一[1]。
▌组织EOS浸润期
特征为外周血EOS升高及靶器官EOS浸润,期间EOS释放的毒性蛋白可直接损害靶器官[3,4]。EOS的组织浸润可遍及全身(图4),呼吸系统最常受累,90%患者以哮喘为主要表现;心血管系统受累次之,20%-50%患者表现出EOS性心肌炎等心脏问题,严重时可致胸腔积液和心力衰竭[3]。此外,6%-34%患者存在消化系统受累,可出现恶心、呕吐、腹痛、腹泻、消化道出血等胃肠道表现[3]。
▌血管炎期
EOS介导的系统性血管炎是这一阶段的核心病理特征,病变主要累及小动脉、小静脉和毛细血管,表现为血管壁的炎性浸润、坏死及肉芽肿形成[1,3,6]。患者常出现典型的血管炎相关损害,尤其是周围神经受累(如多发性神经炎/单神经病变)和皮肤表现(如可触及紫癜、坏死性皮损、结节性血管炎)[3,6]。

图4:EGPA可累及全身多个脏器
由于EOS深度参与EGPA的组织损伤过程,其浸润程度与疾病活动度密切相关。研究显示,EGPA患者在急性呼吸系统症状发作或肺炎期间,支气管灌洗液中EOS计数明显升高,提示较高的组织EOS浸润可能与病情急性加重相关[4]。此外,一项纳入37例EGPA患者的相关性研究表明,疾病活跃期患者外周血EOS更高,且疾病活动度评分(BVAS)与血EOS计数呈中等相关(r=0.511,P<0.001)[7]。我国一项回顾性队列研究显示,与胃肠道未受累组相比,胃肠道受累组的EOS组织浸润比例显著更高(82.9% vs. 55.3%,P=0.006),提示EOS的浸润程度可能与疾病活动度呈正相关[8]。
鉴于EOS在EGPA疾病发生发展中的重要作用,目前各大指南/共识已将靶向EOS的生物制剂纳入EGPA治疗框架中。2021年ACR指南将靶向EOS的生物制剂列为难治性EGPA患者的一线治疗药物[9];2022年更新的EULAR EGPA治疗指南亦强调了其重要价值[10]。我国新发布的《嗜酸性肉芽肿性多血管炎诊治多学科专家共识(2025年版)》同样推荐靶向EOS的生物制剂作为EGPA的治疗选择[3]。
结语
EOS在EGPA的诊疗体系中具有多重作用,既是疾病诊断的核心生物标志物,其水平变化亦与疾病活动度密切相关,同时在疾病发病机制中发挥核心作用,通过直接细胞毒性及间接免疫调节机制,参与从疾病前驱期至血管炎期的全过程。因此,以EOS为靶点的治疗策略已成为优化EGPA管理的重要方向,被多个国内外权威指南纳入治疗路径,为EGPA的临床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和选择。
参考文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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